佛系作者☆薰

喜歡用平淡的文字勾著故事線條。
刀劍亂舞/三日月右派。鬼滅之刃。
主產一期三日,但是一切都順其自然。

刀劍亂舞/一期三日/花落何處/章四、隨風起舞之黑色花瓣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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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章節:章一章二

有任何好奇歡迎底下提出~

一期哥在故事裡吐得花都有含意在,後面劇情會提到,

假如想先知道,也可以底下提出

此篇開始一期哥性格會受到秀吉成為天下人後陰晴不定性格影響

這篇實話說個人很愛這樣的一期哥

下次更新:未定


***

章四、隨風起舞之黑色花瓣

 

  一手提筆書寫,另一手則預防衣袖被弄髒而提起書寫的衣袖,雙眼目光毫無受到周遭動搖,一點一橫、一豎一撇,所有專注力全落在紙上的字,而同時也深深烙在他腦海中。

  要是也是用這般眼神看著我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好啊?

  「哈哈,發什麼呆呢?」

  「啊,是因為很高興前陣子得到『天下一振』的美名嗎?哈哈,我都沒好好跟你恭喜呢。」

  從爽朗的笑聲中回神,他才發現自己的目光貌似被對方察覺,瞬間全身發燙,穩住方才幾秒現形的慌亂,微笑道,「謝謝您的祝賀,但不是此事。」

  「那是什麼事呢?哈哈,老人家的好奇心開始旺盛起來了。」

  頭上的麥穗髮飾隨著興奮的表情前後搖晃,面對突如其來像個孩子的三日月宗近,他倒是格外冷靜,甚至目光還刻意落在紙上解釋,「我是看見您寫一手好字,我開始反省自己學習不夠認真。」

  「哈哈,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這倒沒什麼值得好發呆的,只要一直被留下就會有過多的時間可以練字。」

  鑲嵌彎月的深藍隨著言語閃爍柔光,就如同夜空上高掛的月吐著光暈,明明沉溺其中卻感受到自己逐漸失去溫度,想試圖伸手擁對方入懷裡給予道歉以及安慰,但是礙於兩人之間散落的紙,最終他只正襟危坐看著對方。

  「所以,只要你──」

  「儘管有充裕的時間也未必會把字練到像您一樣好看啊。」握緊雙拳,基於知道對方會道出什麼話語,總是拘泥禮節的他少見地搶下發話權。

  面對這樣子失禮的他,三日月宗近到是沒有任何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又是跟那晚一雙看不懂思緒的眼瞳。

  讀不懂眼前閃爍的眼瞳,為此他的心情開始低落,他總是摸不清對方的心思,也找不到恰當時機訴說自己的心意,所以才讓自己在情感上狼狽不堪,繼而吐出一朵又一朵的單相思。

  嚥下嘴裡的口沫,輕柔地接著說,「對於我的認知中,被留下的那個人是很重要的角色。」

  「因為留下的人往往能成為上戰場的人心靈支柱,上戰場的人會為了守護留下的人而拚命獲得勝利。」

  只要好好地面對面傾訴,儘管三日月再怎麼遲鈍也會明白我的心思。

  「但是,聽來留下的人很脆弱呢。」微微歪頭,三日月貌似困擾的答。

  「不會的!只要溫柔地注視對方、守護對方,留下的人力量也是很強大。」一講到最後他忍不住激動地向前傾身握上對方的手,手中的毛筆順勢滾落在一張張紙上。

  「正所謂溫柔便是強大,對吧?」

  「是的。」鑲嵌彎月的夜瞳似乎瀰漫著霧,明晦不明,即使不明白眼瞳正傾訴什麼樣的心思,他依然握緊對方的手,彼此掌心的溫度隨著時間一點一滴交融在一起,無法辨別彼此溫度的高低。

  「您在我心中是一個強大、難以抹滅的存在。」

  話落下,兩人之間流動的空氣似乎凝結成一團,墨汁的味道、三日月身上散發的薰香味道以及自身嘴裡的花香此刻都交雜在一起,此刻自己雖然選擇等待,但是心情上仍是難熬,難熬的心思就如同雨下不下來的陰天。

  以為會再次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像樣的下文,三日月宗近的唇似乎張合幾個字,頓時欣喜和在混亂的腦袋裡,他正努力辨識口型時,便迎來三日月一如往常爽朗的笑聲。

  「哈哈,這樣的道理我下次會拿來跟寧寧說說的,這陣子寧寧老是因被秀吉留下而沮喪不已,老人家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了。」袖子遮住半張臉笑著,雖然遮掩半張臉,但是他從鑲嵌彎月的雙瞳感受到溫暖的溫度。

  「能夠幫忙到您真是我的榮幸。」順應笑聲嘴角仍保持著上揚的弧度,但是他感覺自己的笑容多些僵硬,原本緊握對方的手順勢也放開。

  到頭來對方仍然不明白他的心思,意識到自己的情感還是在原地踏步,胃隨之開始反覆攪動,嘔吐感逐漸蔓延整個意識。

  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如此難堪。

  在試圖壓下嘔吐感之時,對方的笑容中不知何時摻上一些調皮的顏色,道,「真是萬分感謝呢,一期。」

  被突如其來改變的稱呼弄得一陣傻氣,反應不來的他只發出疑惑的單音,「欸?」

  「之前的稱呼太饒舌,改叫你一期比較順口,還是說你比較喜歡被我叫一期一振君呢?亦或者天下?」三日月宗近故作煩惱的歪頭,但藏不了眼底滿滿捉弄他的得意。

  「依您的意思就好。」他穩住陣腳一如往常的模樣回應對方。

  在對方露出滿滿得意的笑意之時,他似乎想到什麼像個孩子般展開笑容,「那方才的幫助似乎要點回禮才行呢,三日月大人。」

  「咦?回禮?」這次換三日月宗近被他弄得反應不來頻頻發出疑惑的單音。

  反擊成功的他頓時笑得如此燦爛。

  一點一橫、一豎一撇,他們倆又回到最一開始練字的狀態,但是跟方才的狀況有點不同,現在他的身體整個包覆著三日月宗近大半的身子,三日月宗近握住毛筆的手則被他的手握上,儼然他像大人教孩童學寫字般書寫著毛筆字。

  他教三日月宗近寫字?事實並非如此。

  寫字的筆劃力道決定字體的優美程度,他以此為由請三日月宗近握著他的手讓他感受每一筆畫的力道,也算是答謝他幫助的回禮,但是三日月宗近從他背後靠上時發現身高之故無法順利指導他,他便改口換成他握上三日月宗近的手,以輕握對方的方式感受對方寫字的筆劃力道。

  一點一橫、一豎一撇,他握上的手比想像中來的小,大概是因為沒有像他們一樣上戰場,所以手就沒有被刀柄磨出粗糙感,不自覺拇指稍微移動下感受手的肌膚,他沒想到手居然也可以像這樣柔軟又細滑。

  隨著寫字一筆一劃對方的髮香自然地打轉在鼻腔內,淡淡的髮香讓他醉心不已,讓他不自覺想更加靠近對方。

  我真像變態呢。

  隨著更貼近深藍長髮呼吸更加頻繁,吸氣、吐氣,彷彿他是要從髮間掠取生存的氧氣。

  碎髮來回掃過他的臉頰,他舒服地瞇起已沉醉的金瞳,但是對方沒有給他很長時間沉淪,手心的手突然停下移動,腦海還沒組裝好方才書寫的字形便迎來爽朗的笑聲,「哈哈,一期是在跟我撒嬌嗎?」

  「不好意思。」三日月宗近試圖挪動身體想跟他正面對話,但是基於不想讓對方看到他的表情便刻意施力不讓對方挪動身體,幸好對方也沒有為此很強烈的反抗,他們倆又維持相同的姿勢談話。

  「哈哈,沒關係。」

  「話說有點懷念呢。」

  「懷念?」原本一派輕鬆的語調突然像是觸碰到什麼逐漸產生變化,基於想更了解對方忍不住捉住關鍵字詢問。

  「以前教菊童丸寫字的時候,他也是一樣喜歡跟我撒嬌,啊!哈哈,我老人家怎麼記性那麼差,老是叫義輝的幼名,哈哈。」

  三日月宗近彷彿似平常的習慣仰天大笑,深藍的髮絲隨著笑聲來回摩擦他的胸膛,儘管知道嘴角一定是上揚的弧度,不過他直覺對方的笑容一定是柔和中卻帶著一點點悲傷的表情回憶著過往。

  就像那晚映著螢光的神情一樣吧?

  再度想起那晚鑲嵌彎月的眼瞳喃喃自己心中毫無思念,他勉強維持平常的口吻問,「也是像現在這樣?」

  「對啊,像現在這樣一筆一畫帶著義輝學寫字。」

  「哈哈,果然那時候義輝還是孩子嘛,字寫得歪七扭八。」三日月宗近完全沒有察覺他口吻的變化自然地道出過往,這股自然地訴說讓他萬分妒忌。

  為什麼他跟我會有一樣的待遇呢?

  呵,如果我再強硬一點,我們現在的情形應該能夠有所改變吧?

    霎時,他加重摟住對方的力道。

  「然後我,唔,一期?」

  強硬一點,然後順勢抱了三日月,三日月不就是屬於我的嗎?

  這樣我就不會再吐令人難堪的花──

  「一期、一期?」

  目光掃到後頸上,後頸是被首飾和內襯層層包裹著,即使包的密不通風,絲毫也沒有阻礙他盯住的視線,全身沸騰的血液隨著視線緩緩往某處匯集。

一定是潔白又美麗的頸部。

嚥下嘴裡的口沫,手不自覺施力讓對方的身體更加貼合自己。

  好想在上頭刻下一個又一個我想訴說的心情,這樣三日月就會明白,這樣也不會有人跟我搶。

「一期一振君。」

  「咦?」突如其來被對方叫出全名,頓時腦海閃過的所有想法全都似雲煙消失殆盡,彷彿自己是從一場夢中被對方叫醒。

  「哈哈,你抱太用力囉,手放鬆點,不然老人家的身體會承受不了。」

  「抱歉,三日月大人。」鬆開抱住三日月宗近的手,臉上略帶歉意的與對方保持一步的距離。

  「哈哈,沒關係,一期。」

  在看似什麼都沒發生的深藍眼瞳裡,他欠身準備離開,對於他突然的離席三日月宗近自然感到意外地接著問,「一期你要去哪?」

  「抱歉,我突然想到忘記交代弟弟們事情,我要趕緊去處理,不好意思打擾到您練字。」勉強撐起愧疚的笑意,一手扶胸再次向對方欠身致歉。

  「並沒有打擾我,以後只要你有空願意陪我這老人家,我都會很高興的唷。」麥穗的髮飾隨著頭部的頓點搖晃,午後的光線輕柔地穿過窗櫺,落至霽藍身影的背後,簡單地把整個身影化成柔和的線條。

  這是一片讓人無法忘懷地美好光景。

  同時卻也明白這樣美好並不屬於他自己。

  「萬分感謝您誠摯的邀請。」再次欠身便瀟灑地轉身離開。

  儘管他瀟灑踏步離開,但是抑止已久的不適仍在某一處不起眼的轉角爆發。

  蜷曲整個身體,五官頓時因為痛楚而糾結成一團,翻攪的胃沒有就此放過他,不停地翻攪著好幾回後,有什麼東西將從喉間淹出,等到他察覺自己又要吐花時,手早已來不及遮掩嘴便吐出一朵朵花蕾,寬倒卵形的黑色花瓣層層堆疊成一朵花蕾,又是一朵綻放出他此刻不言說的心思,落至地面的花像是脆弱的瓷器重擊地面般破成碎片。

  黑色的花華麗又神秘,儘管如此仍墜落成碎片。

  「呵呵。」撥開因為汗水而濕黏在額頭上的晴空色細髮,正如太陽光般的瞳色隨著笑聲閃爍不明的光。

  「是我的、他是我的,只不過是名死人,何有本事跟我搶?」

  手一揮,黑色花瓣隨之起舞然後消失無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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