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作者☆薰

喜歡用平淡的文字勾著故事線條。
刀劍亂舞/三日月右派。鬼滅之刃。
主產一期三日,但是一切都順其自然。

刀亂/你那如天空變化的髮絲/一期三日

斷刀梗,BE慎入。

練手感之二。


***

眼前所有一切停滯在白茫的畫面裡,雲不移、鳥不飛,眼前所有一切皆是低沉,悵然的他卻不得不邁步向前行,彷彿自己正在追逐某個人,然後縷縷薄煙逐漸籠罩,模糊中只見一抹深藍。

當自己拚力逃脫薄煙想抓住那深藍時,他成為空盪的本丸中第二把顯現的刀。

他清楚自己來到這的目的是守護歷史,不停歇地與敵人戰鬥,儘管自己明白身負的重任,他還是難掩期待著鍛刀房走出的新刀或者從某處帶回的刀中出現與那薄霧中相仿的身影。

正當快遺忘自己的期待,他現有的主人在鍛刀房又跳又叫引起他的注意,基於好奇他便進了鍛刀房。

「我是三日月宗近,因刀紋緣故被稱作三日月,哈哈,請多多指教。」

爽朗的笑聲在耳畔邊迴盪,卻難以忽略有種不知名情感打轉在印有他身影的深藍瞳孔裡,一時之間他尚未明白,只是覺得自己的心隨之隱隱作痛。

心臟的不尋常帶給自己困惑,很想出聲詢問對方,但是基於很多考量他把話全都鯁在喉間,暫時選擇以守護歷史的夥伴相處著,在本丸某處遇見他們微笑點點頭或者偶爾攀談幾句話便各自散去,那時候看著對方的背影總覺得自己不該那麼輕易讓對方離去,可是自己仍不知道要基於什麼理由不讓對方離開,所以兩人的相處終究未再深入進行下去。

就在自己快被這樣的不明因素窒息死亡,他們本丸舉辦迎接新年的酒宴,他與三日月宗近的關係開始迎來變化。

把弟弟們安頓好的他打算走回飯廳繼續與鶴丸國永他們拚上幾巡,但是不知道是已經醉酒還是什麼其他的因素他居然往飯廳反方向走,他就這麼撞見坐在走廊上獨自賞月的三日月宗近。

「您不繼續跟他們喝了?」

「哈哈,我已經是老人家了,體力跟酒力沒法奉陪。」

髮絲隨著仰天大笑來回擺動,他注意到深藍的髮絲隨著昏暗月光更加深沉,這跟白天時看到的髮色感覺很不一樣,隨之在內心深處莫名躁動起來。

「您介意讓我跟您一起賞月聊天?」

話一脫口他頓時開始後悔,為自己無禮闖進別人獨處空間而懊惱著。

「當然可以。」

溫柔的回答讓他懊惱的心減輕不少。

他們聊著,聊著在本丸遇到沒聊過的話題,兩人並肩的距離也隨著時間靠得更近,然後疑似不勝酒力還是體力的人就這麼倒在他身上開始呼呼大睡。

淡淡的髮香混著酒香就這麼霸道地直闖他的鼻腔,他想沒想就把身上披著的外套蓋到對方身上,然後手一帶以公主抱的方式把對方送回房間。

原本安頓好對方就要離開,但是注意到對方的夢囈而佇足在原地,下一刻他的衣角就被對方扯住,傾身想問對方需要什麼,突然手腕就被對方箝住,下一刻順著施力方向他躺到對方懷裡,甚至還緊緊地抱住。

「三日月殿?!」

頓時臉袋整個炸掉,等思緒稍為冷靜下來便出聲喚醒對方,可惜回應他的是均勻吞吐的呼吸聲。

起初被抱住的他都不敢隨便移動,就連呼吸差點都不要了,他深怕把他當抱枕的對方會被驚醒,隨著時間慢慢推移,深藍的髮色逐漸沉澱為虛無,他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放鬆,伸手環抱著對方與之靠得更近,對方身上發出的體香不由得讓自己有種懷念,下意識地親吻對方的額頭,昏昏沉沉也跟著進入夢鄉。

而夢裡的自己似乎牽著誰的手穿梭花叢,夢裡的掌心很冷,所以他把這掌心握得很緊,雖然自己又是困在一場疑似以前記憶的夢中,但是抱緊依偎在懷裡的人這夢也沒什麼。

晨光緩緩地透過窗櫺落至地面,已經習慣一整晚黑暗的他自然被晨光吵醒,神智有些恍惚的四處張望,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早安,一期。」

略帶沙啞卻不掩溫柔語調的從懷裡響起,他的目光才轉到聲音來源,晨光把深藍的髮色渲染成灰藍,臉部線條因晨光更顯柔和,或許是剛醒之故鑲著彎月的雙瞳像是月亮倒影在湖面般朦朧。

「對不起,我實在太失禮了!」霎時,全身整個發燙起來,迅速鬆開抱住對方的手,退後一步行土下座之禮。

頓時內心慌張不安油然而生,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們怎麼會在同個被褥甚至還抱在一起,拿醉酒當解釋也說不太過去,畢竟他自己沒有拒絕,亦沒有反抗自己的想法抱著對方入睡。

「哈哈,不要緊的!應該是我習慣抱溫暖的東西之故。」

「咦?」緩緩影起身子的他才發現對方似乎是不好意思地遮住半張臉說著,他從來沒想過平常冷靜,甚至是到淡漠的人也會有這樣的表情,有種相當可愛的感覺。

「作為老人家而言會過於奇怪吧?」大概真的是因為難為情三日月宗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旁邊。

「不會、不會!如果三日月殿有需要的話,我願意每晚當您專屬的抱枕!」不知道是基於什麼理由激動地握住對方的雙手說道。

在驚訝的眼瞳中才意識到自己如此的唐突,連忙澄清,「我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您這樣不會奇怪。」

反觀有些手足無措的他,三日月宗近似乎是經過很長的時間思考然後冷靜道出,「那以後麻煩一期了。」

「啊?」

「一期當我的抱枕,我想我每晚應該會很好睡,哈哈。」

他沒有給予承諾,也沒有其他詳細討論,但是深夜來臨他自然地抱著枕頭來到房間,三日月宗近也是撐起笑容歡迎他入房,兩人相擁而睡。

他被三日月宗近當抱枕抱著,剛開始看著閉合的雙眼四肢有些僵硬、不自在,但是時間一久他漸漸地身體已經習慣,偶爾睡著前兩人會聊起瑣碎的話題。

逐漸地他喜歡抱著三日月宗近入睡,柔軟的觸感以及淡淡體香皆讓他有種久違的感覺,他也喜歡欣賞對方隨著時辰不同而改變的髮色。


然而,同時他疑惑三日月宗近真正的想法。


如果那晚是別的刀男,三日月是不是也會邀請對方當他的抱枕呢?


每到這困惑佔據他思考時,他都會在三日月宗近沉睡時偷偷地親吻他的臉、唇或者髮,像個動物般標示自己的所有權——


***

「一期!」

「三日月?!」

瞠大雙眼,他無法置信會有一把槍就這麼無情地刺穿美麗的太刀,鮮血彷彿像落花般散落四處,模糊記憶中他好像有跟某個人在花雨中相擁親吻著,然後親暱地喃喃著永遠。

「嘛,果然太逞強了,哈哈哈。」

他從未想過每次看著入睡以及起床的臉上會有蜘蛛網狀的裂痕,忽略周遭其他刀男悲傷的表情,他緊緊地抱緊三日月試圖不讓身體繼續剝裂下去,但是他們周圍仍是有碎片隨風往蒼穹飄去,「您不該為我擋下的,現在我立刻送你回本丸手入。」

「有形之物總有一天會壞掉的,只是今天剛好就是那一天。」

「等了幾百年,爺爺我已經沒體力繼續了,晚安,一期。」

似乎在確認什麼手摸上他的臉頰,而他握上對方的手,手的溫度就跟夢裡的時候一樣,他忍不住 施加力道握緊對方,語調極盡努力維持平常語調,無奈字字句句略帶哭腔,「您不是老爺爺,我帶您回本丸,請您撐住!」

攬腰一把把三日月抱起準備直奔本丸,然而三日月的唇似乎張合對他說些什麼,還沒解讀是什麼話語就聽見像瓷器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巨大的破碎聲,在懷裡的三日月宗近完全化成碎片乘風飄散。

在久遠的記憶裡,就是在那片火光中的記憶裡,他想奮力逃離那場熊熊大火,可惜只能眼睜睜看著火燒上自己,戰役的敗北只能怪於他們過於沉溺在榮耀之中,高傲的眼界看不清自己的棋局,失去保住一族存活的機會,他已經感受不到火到底有多燙,周圍燒毀的聲響以及弟弟們哭喊的聲音逐漸模糊著。

聲音已經聽不見,眼前視線逐漸也開始模糊,突然眼前閃過種種與那個人的美好畫面,他張口吶喊——

『夫人!」

「三日月!吾妻喲!」

跪倒在地的他緊抱胸前,可惜殘留在胸前的溫度也隨風消失殆盡,只剩懊悔與死亡纏繞化成他存在的一部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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