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開門,他就看見著一襲白月色浴衣的人趴在門口,輕薄的布料透著他剛洗好粉色肌膚,兩道好看的背脊像是蝴蝶翅膀般展現在眼簾。
他想他如果是蝴蝶,一定是櫻花叢中最美的蝴蝶。
他正想出聲要對方好好躺在床鋪上時,對方趴下的臉立起來,似乎鎖定自己的床鋪,曲起身子像隻蟲般朝床鋪蠕動向前,圓潤小巧的屁股隨著蠕動的身子翹起。
看到這,他忍不住吞嚥口水,此刻的他只想到四個字來形容自己的狀態:
口乾舌燥。
緩慢行進的他總算爬到床鋪上,為了終於二字他摩蹭一會柔軟的綿被,發出哈的氣音。
只是一個純粹、無意義的氣音,卻重重給他一擊,他摀住自己的胸口試圖壓抑情緒,然而身後的尾巴卻背叛了他,興奮的左右擺動。
「三日月…」沙啞的嗓音緩緩吐出,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對方怎麼辦?要指責對方不是嗎?似乎也不對,因為他只是單純懶得爬起來而選擇用爬的,但是不說出口,似乎往後會成為考驗他耐心的一大課題。
「小狐,快來啊,我正等你呢。」聽見對方呼喚聲,他掛起靨撐起身子催促對方靠過來。
因為爬行而鬆垮的衣領遮不住鎖骨,赤裸的隨著呼吸誘惑著自己,隨著呼吸頻率他再次吞嚥口水。
「…好。」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對他的耐心原來有限。
誠摯的邀請,哪有不接受的道理,他跨出的第一步時,卻冒出了有白色翅膀跟自己很像的不明物體,擔憂的說,「這樣好嗎?三日月可是高雅的貴族,太衝動撲向他的話,只怕他會討厭你噢!」
「唔…」這話一出果真讓他冷靜不少,他什麼都不怕,最怕就是被他討厭。
要是被討厭了,他會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正當他要跟白色不明物體答謝時,黑色翅膀跟自己很像的不明物體竄出用力踹飛白色物體。
「你怎麼會要相信這個跟情敵很像的東西?」
「欸?」他瞇起狐眼打量眼前不知名飛行物體,怎麼看都像自己,哪兒像其他人。
「白色布不就像山姥切那傢伙!他可是敵人呢!」
看對方顯然動搖了,他緊接著說,「三日月很遲鈍,不再表示清楚他可會是別人的,況且他很溫柔,一定能體諒男人的需求。」
「男人的需求…」沙啞的嗓音不停唸著。是啊,為了別嚇到對方,他只能在夜裡吻吻臉頰、摸摸小手,純情的像個孩子,
這樣的自己怎能滿足自己日益增加的慾望。
「哈哈,小狐,你怎麼了?一直在碎唸,果然是老人家,哈哈。」發現跪在他身旁的人不停地嘀咕,他表示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小狐丸,感到很新奇。
「咦?喔,抱歉。」從對方哈哈笑聲中,他才發現自己早就跪在他身旁已多時。
他感到挫敗萬分,自己剛剛露出怎樣的表情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定不是為自己加分的表情。
「 小狐。」下垂的狐耳讓他有些擔心,他牽起對方的手放在他腰際上,厚實的大手總是讓他安心,所以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幫上他的忙。
「三…三日月!」他整個人驚嚇到跳起,對方頭次的主動讓他受寵若驚。
「要輕一點噢,我可是老人家。」
微歪頭一笑,那雙承載明月的眼漾起溫柔水波,他回握他細長的手,他回敬一個爽朗的笑容,「我會小心的。」
「唔…」趴在枕頭的他臉頰泛起淡淡嫣紅,覺得自己發聲會有些羞恥,他隱忍的緊咬下唇。
「你可以放心的叫出來,我會比較開心。」他傾身貼近對方的耳畔呢喃,熱氣逗弄耳朵淡淡粉紅,他滿足的一笑。
三日月染著粉紅果然很美、很美。
「舒服嗎?三日月。」他輕輕吻上他的耳朵,果真弄得對方微微一顫,他饜足一笑。
「嗯,很喜歡、喜歡小狐丸的按摩。」
「以後睡午覺就回房睡,你看肩膀都僵硬成這樣,我按摩起來很辛苦耶。」雖然我也很喜歡就是了。
「哈哈,抱歉、抱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