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作者☆薰

喜歡用平淡的文字勾著故事線條。
刀劍亂舞/三日月右派。鬼滅之刃。
主產一期三日,但是一切都順其自然。

刀劍亂舞/一期三日/花落何處/章六、封號的虛實

作者的話:

前篇:章五、漫步於金黃色之中

序~最新章節:https://www.lofter.com/tag/花落何處?from=tagsearch

再次捏造歷史XD

三日月某方面的表白,

故事接近終章,感謝大家看到此:)

***

章六、封號的虛實

 

「傳令退回釜山。」

「其餘待我命令。」

低沉的嗓音如塵土般落下,收到指示的部下自然是欠身退下,闔上房門後的屋內呈現一片死寂,不知何時手就自然地搭在刀柄上,手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更顯得枯黃,握住刀柄似乎拔出劍隨即卻又把劍壓回鞘內。

起初二十萬大軍以猛烈的攻勢攻佔朝鮮王京漢城與陪都平壤,然後迅速向外攻佔各個主要城市,眼看就要順利入唐卻在海戰時大大失利,疏於防備的運輸船接連被敵方阻斷,當地瘟疫也順勢盛行,太閣為了保全大局只好選擇退守釜山。

長達幾個月的征戰換得是如此難堪的退守,他從未想過居然是這樣的局面,看著沉默不語的太閣,身為對方的佩刀他自然是知道那不甘以及憤怒。

「我也相當不甘心,所以我會持續支持您拿下朝鮮的。」即使知道太閣聽不見他的聲音,也看不到他眼神裡露出的堅定,他還是抱持著強烈的鬥志鼓舞著對方。

雖然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他仍清楚看見腰際的刀也就是他的本體被太閣輕易解下放置在一旁的地上,若有所思地攤開這次戰役的戰略圖。

不知道為什麼太閣放下刀的舉止讓他開始產生強烈的煩躁感,握緊拳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吶,想回去見見夫人。」

太閣猛然吐出的思念,他瞬間看見了不可避免的變化。

 

***

緩緩睜開雙眼,印入眼簾的是從窗櫺透進來的銀光,一個翻身想繼續入眠卻發現自己毫無睏意,睡不著的他想在附近散散步也許睡意就會來襲,打定主意便披上一旁折疊整齊的金邊外套,拉開門迎接他的是高掛夜空散發柔光的月,就如同那個人一般。

想起那個人眼前就浮現很多那個人可愛的表情及溫柔的舉止,可惜思念的嘴角在這次的戰敗卻是垂下。 

回到大坂城之後除了上朝會象徵性地把他帶上,其餘時間他都被解下放在他專屬的房間,雖然不是預想丟回倉庫安置,但是看見太閣腰際上開始配戴不同的刀便開始感到煩躁。

畢竟他辜負了太閣的期待,也辜負『天下一振』之美名,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擁有與三日月宗近並稱的夫妻刀之名就會輕易地拱手讓人。

「真不甘心吶。」

想到其他刀男以上位者的姿態嘲諷他,然後在他面前擁抱著那個人,突然間胃開始抽痛著,翻攪著自己所有的不甘、不願,化成一朵朵黑帶著紅貌似百合的未知花,花香清淡優雅就如同曾抱在懷中的香氣,欲罷不能的一再從中嗅聞好讓自己得到一點慰藉,霎那間眼前瀰漫著黑霧逐漸朝他逼近下一刻毫不留情地將他吞噬。

當他再次睜開眼的那刻起,他明白了眼前某些殘酷的事情,儘管如此他依然選擇在他內心盤旋已久的選項。

已堅定下了選擇,他毫不考慮往那人所在之處抬首邁步,他不想讓自己將來懷抱遺憾待在倉庫終生鈍鏽下去,更別說成為贈物離開這裡。

「果然您在這呢。」

過一彎角處就見到端坐在迴廊上的三日月宗近,深藍的長髮隨著微風搖曳亦不影響啜飲杯中物的興致,在銀白的光下,白皙的臉龐因沾了酒更顯得紅潤。

欠身,報以一抹微笑不等邀請便直坐對方身邊。

「一期這陣子辛苦了。」面對少見不按照禮儀眼瞳只閃過幾分的驚訝,三日月宗近對他此舉沒有任何好奇或者生氣,唇只沾幾滴酒便擱下酒杯回予一抹微笑。

「哪裡,有勞您費心。是說三日月大人怎麼突然飲起酒了?」視線掃過對方手中的酒杯,他故作驚訝地問。

他其實不意外三日月宗近在夜裡飲酒的事,畢竟他的弟弟藥研藤四郎在他不在城裡的期間都幾乎陪在三日月宗近身邊,然後把所見之事毫無遺漏稟告給他,包括這陣子突然在夜裡獨自飲酒一事。

「以前有人說偶爾可以嘗試沾點酒入眠,入眠之後的夢會與平常有些不同。」

「三日月大人也想做點不一樣的夢?」鑲著彎月的夜瞳似乎往另一處沒有他的方向看去,較為平復的心再度開始煩躁,但是他表情仍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不介意的話,一期也沾點酒試試看。」酒斟滿酒杯,三日月宗近沒有給予任何正面答覆便把酒杯遞向他。

毫不猶豫接下三日月宗近遞過來的酒杯,酒面上倒影著他的表情,尚未看清自己是露出怎樣的表情便一飲見底。

「是杯美酒。」舔舔殘留在唇瓣上的酒液,他微笑著回答。

「有時候周遭的人事物改變未必是壞事,當覺得這樣並不壞時,你就會覺得以前的執意根本沒有什麼。」傾身,酒再次斟滿酒杯。

「但,並未每件事皆是如此。」酒面如同被投擲石子般產生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他才發現倒影在漣漪裡的金瞳沒有任何情感。

高舉酒杯一飲而盡,他順手就把酒杯擱置在另一邊,緊接著說,「有些自身現有的人事物皆是執著而來的,例如太閣大人。」

「如果沒有對遠大抱負的執著與決心,太閣大人何來獲得天下人之名?」

語畢,他在鑲著彎月的眼瞳裡看見複雜的思緒,他沒有持續說下去只是靜靜地等著對方答覆,在等待中三日月宗近握住他的手,淡淡地回答,「可是這樣不是真的很快樂,一期。」

「您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眼前似乎浮現方才吐出如同百合花樣貌的未知黑色花朵,其香氣一點一滴吞噬他僅存的冷靜。

「一期,封號終究只是個稱呼,它並未有什麼特殊意義。」

三日月宗近輕柔的語調隨著風飄至耳邊,往常他會覺得三日月宗近的溫柔如春風般舒適,但是此刻卻是身陷在冬天吹拂的寒風刺骨。

所以我在乎與您並稱的夫妻刀之名對您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

憤怒逐漸一點一滴爬上心頭,他握緊雙拳好以分散自己的情緒。

就在他怒氣尚未消散之時,三日月宗近抬頭看向月喃喃,「封號只是一個惱人的虛幻東西,我一直想告訴一期你這件事。」

回應落語的是聲劃過沉寂黑夜的清脆破裂聲,空氣裡瀰漫濃郁的酒香,深藍的長髮似煙花般綻放在地板上,本來就穿著鬆垮的外衣此刻因為一個大動作再也包覆不住若隱若現的鎖骨,一大片如雪般美麗的肌膚就這麼裸露在外頭。

在那寫著驚恐的眼瞳前,嚥下一口沫,唇貼到對方耳邊,語調有些低沉帶點沙啞道,「三日月大人,您知道您這樣是玷汙為了封號而努力的人嗎?」

「我可是因您的話而受傷了呢。」話不自覺帶著熱氣持續擾亂已泛紅的耳,跨坐在他身下的身體些微顫抖,雙手試圖阻擋他的所有行動,然而在他施放所有氣場前皆是白費力氣。

嘴上總是說不介意觸碰的人,意外地畏懼他這樣的觸碰,這代表以前沒人用這樣的方式觸碰,想到這難掩興奮地舔舔乾涸的唇,他明白自己已經成為對方害怕、討厭的對象,他想反正都變成這樣的局面就讓對方徹底地厭惡他吧。

總比他像隻喪家犬看著對方被他以外的人擁抱著來得好。

低頭想親吻那潔白的光肌,想在那上頭留下他瘋狂的愛戀,然而一個傾身就被三日月宗近抱住,在詫異中他聽見對方異常鎮定地說,「一期的髮色就會聯想到寬廣的晴空,眼睛也讓我想到難以忽視的太陽呢。」

「所以我不希望一期你被『天下一振』這個封號約束住。」

「不然會跟我一樣。」

不知何時倆人的臉相視而望,銀色的光點落下,鑲著彎月的夜瞳溢滿寂寞,正因冠上天下五劍之名,又被人稱作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三日月宗近舉手投足都十分謹慎,真實流露的情感也跟著被牽動,漸漸地成為被世人擁簇內心卻寂寞的人。

因為承受這般枷鎖,所以更加明白『天下一振』背後需要承受多大重量,三日月宗近才會以柔軟之姿勸誡他不要被封號束縛著。

可是他一心卻認為他追求的夫妻刀之名被玷汙而粗暴以待,仔細想想只要能讓三日月宗近喜歡自己,即使有無稱號都無關緊要,就像當年還默默無名的太閣大人追求著將軍之女的北政所一樣。

「是我失態了。」

想起那晚他們倆正式見面的場景,以及在那時許下的約定,他抱住對方溫度偏低的身體低語著抱歉,不知道什麼時候單純的陪伴以及愛慕就這麼變了質,變質的情感差點扼殺了三日月對他的信任,切腹謝罪都不足以道歉。

「哈哈,我都明白的。」

看著美麗的笑靨,本來在視野中出現的黑色花朵不知何時已經消散,嘴角撐起笑意脫下身上外套為對方披上。

「以後請你務必陪在我身邊,一期。」

大概是睡意襲來三日月宗近整個人倒在他懷裡,而他自然的把人抱緊在懷裡,頭扣上深藍的髮頂,像哼起搖籃曲般的回答,「樂意至極。」

抱起已睡著的三日月宗近往寢室方向移動,拉開門印入眼簾的是早已鋪好床的寢室,他想對方應該是睡不著起身在迴廊上飲酒,小心翼翼地把對方安置到床上,不忘替對方蓋好棉被,看著熟睡的臉龐他從來沒有聽過對方用懇求的語氣對他要求。

我能否開始期待我對您而言的存在與以前有所不同了呢?

深藍的髮色隨著夜深逐漸沉澱著虛無,他想都沒想拉開棉被一角自己就這麼進入被窩裡,然後自然地擁著對方入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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