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作者☆薰

喜歡用平淡的文字勾著故事線條。
刀劍亂舞/三日月右派。鬼滅之刃。
主產一期三日,但是一切都順其自然。

華絮落下】章七、命運推動的故事齒輪,CP小狐三日

身為刀的命運促使著他們的故事不停地邁步,他們就像洪水夾帶的石子不停止地往低處奔波,三日月宗近是這麼想自己以及自家兄長的命運,他也相信有一天他們會在同個地方再次相遇。

但是,經歷各種事情、歷代持有者之後,三日月宗近才發現自己是被洪水遺留下來的石頭,只能隻身一人待在河床底下抬頭看著洪水帶走認識以及不認識的石子向前邁進──


作者的話:

故事過度章節,下一章開始迎接豐臣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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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真的很想說不要走。」從富有節奏感的呼吸聲中,他緩緩張開雙眼,在視線不明中看見抱緊自己的大手,眼眶不禁含著晶瑩的淚水。

那晚,父親與小狐丸在迴廊上的談話一字不漏聽進耳裡,原本想跳出去說不想要兄長離開自己,但是一看見抱住兄長淚珠簌簌流下的父親,他緊咬下唇快速回到自己的床鋪上睡覺,他知道他們遲早有天會有自己的持有者而跟著持有者離開家裡,這些是他們身為刀不可違抗的命運。

「父親大人已經哭得很傷心,所以我不能再哭了,不然小狐兄長會更捨不得走。」嘴上一直念念有詞彷彿像念咒般催眠自己,但是越說下去越是禁不住掉下眼淚。

「就讓我再任性一下下好嗎?我真的不想小狐兄長離開我。」三日月宗近把握著信物的那隻手放在唇上,確認耳裡的呼吸聲沒有任何的改變便開始放縱自己哭出來。

幽咽的哭聲迴盪在房內,只剩均勻吞吐的呼吸聲夾帶房外被吹動的樹葉聲靜靜地安撫淚流滿面的三日月宗近。

 

※※※

窗櫺流進久違如清泉般的晨光,落在緊抱彼此的孩子們身上,耳鬢廝磨許久,小狐丸才捨不得放開對方。

「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稍微墊起腳尖撫摸垂下的狐耳,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止不住笑意,他爽朗的笑聲讓小狐丸些許不滿的癟嘴。

「三日月。」分別的日子到來,他果然還是希望三日月宗近起碼對他吐露一句不要走之類的話,但他又捨不得他喜歡的美麗雙瞳漾起淚光。

他的心思果然矛盾不已。

「嘛,小狐兄長不是答應我要帶好吃的東西給我吃了嗎?所以我會一直期待小狐兄長兌現承諾。」

小狐丸正想開口反問對方你眼中只有食物嗎,唇冷不防被對方襲擊,不重的吻像羽毛般滑過,「哈哈,再說我現在是狐狸的眷屬,往後不管我到哪裡,小狐兄長都會出現在我面前的。」

「說了一句很可愛的話呢,笨蛋三日月。」捏住對方的下巴,唇覆上對方的唇摩擦,沒有玉津滋潤的唇有些乾燥,覆上的觸感卻格外感受到自己滿腹的渴望。

期待我們未來的相遇,到時我們的身心會比現在更加的成熟。

「下次我會帶好吃的糕點給你吃的,三日月。」眼瞳裡帶著期待以及愛慕的身影,小狐丸覺得這樣的方式反而比不要走更加的適合他們的揮別,因為承諾會跟紅線一樣讓他們永遠繫在一起。

「嗯,我好期待呢。」握上對方的手一同走到門口,他很希望這條路可以變得很長然後他們可以永遠走步道門口。

雨停後流轉的空氣格外清新卻有些冷意,知道三日月宗近怕冷的小狐丸不停地摩擦握在手裡的手給予熱源。

「哈哈,他應該看不見我們吧?」看著使者從他們父親手中小心地收下裝著小狐丸本體的長型木盒放入馬車裡,三日月宗近像是想到什麼的詢問身旁握著自己的人。

「只有身為靈刀的持有者才會看見我們,不過我不准你跟過來,要是你走丟回不了家,父親大人會很傷心的。」明白對方問題背後的含意,小狐丸嚴肅地拒絕對方。

「我知道了,小狐兄長,那你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喔。」三日月宗近感覺握住自己的手已經放開自己,對上對方紅色瞳孔依然翹起嘴角提醒對方。

「當然,我可沒你糊塗。」搓揉深藍的髮絲,嘴角帶著笑意轉身走上馬車進入本體,進入本體的時間十分快速,快速到緊盯他的三日月宗近只有看見他溫柔的笑靨。

「我會帶著恭敬之心把這把刀奉上給陛下的。」使者與男人說上簡單幾句話,便上馬快速地駕車離開,完全沒有給送行者一點遲疑的空間。

三日月宗近與男人一直站在門口看著馬車駛離揚起的塵土,直到塵土落下、馬車消失在眼前後,男人才含著淚水拍拍三日月宗近的頭,「三日月,外面風太大了,我們進屋裡。」

「好的,父親大人。」三日月宗近臉上漾起笑容,如花般綻放著美麗,頓時男人心得到些許舒緩,直到他一如往常地撒嬌牽上男人的手踏入庭院,嘴上還嚷嚷想吃茶點,那時候男人才發現三日月宗近手掌心的溫度比平常更加的冰冷。

這孩子的體溫有那麼低嗎?

男人似乎想通什麼道理般的握緊比雪還冰冷的小手,以溫柔的絮語不停地稱讚對方,「三日月真是個乖孩子。」

「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仍是露出爽朗的笑容對應面露慈藹表情的父親。

 

身為刀的命運促使著他們的故事不停地邁步,他們就像洪水夾帶的石子不停止地往低處奔波,三日月宗近是這麼想自己以及自家兄長的命運,他也相信有一天他們會在同個地方再次相遇。

但是,經歷各種事情、歷代持有者之後,三日月宗近才發現自己是被洪水遺留下來的石頭,只能隻身一人待在河床底下抬頭看著洪水帶走認識以及不認識的石子向前邁進──

 

靜靜地佇立在迴廊的盡頭,任憑風隨意吹拂他深藍的長髮,直到髮絲影響到他的視線,細長的手指才撥動髮絲,髮絲纏上頭飾垂下的金黃流蘇,柳眉一皺,他才有些笨拙的與之對抗,儘管鼻腔內流轉風帶來的血腥味,濃烈到難以忽視,他依然只忙碌地與恣意妄為的風對抗。

攸關人類們之間的廝殺、掠奪以及冷暖,早在幾百年前已經司空見慣,他毋須讓自己心情隨之起舞,況且人類們把他隔閡在戰場之外,敗者的悲憤抑或者勝者的雀躍都與他無關。

或許世人會對這樣思考的他貼上冷漠二字,也或許加深刀果然是刀這樣的理論,但他知道自己並非是這樣子的人。

他只是順從命運齒輪的轉動罷了。

 

風止,樹葉的沙沙聲已落下,耳邊只剩遠處劍與劍相互碰撞的聲響以及不知名的士兵怒吼聲,不知道是哪把刀劍掉落發出清脆聲響,隨之急促、沉重的步伐聲響越靠越近。

他不敢置信地瞠起夾著彎月的雙眼直盯朝他方向奔來的人,朝他奔來的是他現任的持有者,人稱劍豪將軍,如今武術精湛的他卻一身狼狽,頭頂著散亂的髮絲,呼吸、步伐相當紊亂的衝進房內,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大群傷痕累累,鬥志卻激昂的士兵們,站在前頭的士兵們手持不知道從哪間房間拆起來的榻榻米當作盾牌防身。

霎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本體被移動了。

隨著一個移動的動作,他瞬間回到本體內呈現戰鬥狀態,可惜持有者來不及朝敵方揮刀就被榻榻米層層包圍壓制在地,沒有揮刀空間的持有者就被敵方的長槍刺死。

鮮血如花火般綻放空中,宣告一個世代的結束,可惜卻無法跟花火一樣消失在空中,落下的鮮血蓋滿了倒在地上的持有者以及他的本體。

這是被當作收藏品的他第一次感受到鮮血沾上劍身的感覺,黏膩又刺鼻,他看著倒在血泊的持有者,內心有種說不出來複雜的心情,有感嘆、可惜以及無奈,但卻沒有任何想哭的感覺,畢竟他已經歷太多生死循環,眼淚就沒有像幼年時期一樣容易落下。

「有形之物總會有一天結束,只是湊巧在這天而已,足利將軍,您一路好走。」

「也很感謝您讓我感受到當一把刀的感覺。」眼前的持有者他從出生看到死亡,這時間對他來說真的好短暫,他還覺得對方牙牙學語是昨天的事情而已。

在他跟持有者話別的同時,有一名身穿較為高貴的男子靠近倒臥在血泊中的人,彎腰取起他的本體端詳,「哈哈,不愧是傳聞中美麗的名刀。」

「刀紋呈現三日月花紋吶,怪不得取名為三日月宗近,這叫做刀如其名。」另一名男子也跟著湊過來欣賞這把傳聞中的刀。

「作為此次的戰利品相當合適。」語畢,身後的士兵不等他下達命令,做事相當細心的遞上一塊綢布,其製工相當精緻,從中可看得出對待他這戰利品相當重視。

可惜的是他靈體尚未出現在把他當作戰利品的人面前,他就被迅速地當作禮物獻給另一位似乎是地位極高的大名,好以拉攏彼此的關係。

大名看著送到眼前的名刀,一臉似乎充滿興趣的拾起開始欣賞。

他仔細地觀察這即將會成為他持有者的人,其眼神充滿銳利以及野心,全身散發出不容忽視的氣場,他想這個人不可能會如此簡單區於現況,未來一定無可限量。

他內心不由得開始興起小小的希望,自己也許有機會可以透過這位新任持有者得到踏上尋找自家兄長的機會。

『哈哈,這樣的安排我很喜歡吶。』

一盞茶時過去,對方卻把他本體用淡色的布包好放入盒,連同一封信一起轉交給在他身旁侍奉的人手裡。

「就把這名為三日月宗近美麗的刀送到夫人手裡,我想夫人看到這名刀一定會很高興,另外幫我把思慕夫人的信一塊送到夫人手裡。」

「是,大人。」

 

一聽到自己並非成為眼前大名的刀,而是成為對方口中夫人的禮物,雙眼閃爍期待的光芒頓時黯淡不少。固然自己的期待破碎,且對方貌似看不見他這個靈體,但他還是依循著禮節規範與這大名行禮,隨即跟著下人身後一同離開。

自己依然是被歷史的洪流遺留在河床底下的石頭吧?仰望在黑夜裡灑落光點的明月,他是這麼想自己的命運。

孰不知未來影響他命運的人已悄然地出現在他面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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